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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大教师｜杨万里：对温州早已心向往之

大学作者：温州大学 2021-05-23 19:59:24

杨万里

【人物名片】

杨万里，1972年出生，湖南岳阳人，温州大学人文学院特聘教授。2000年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获文学博士学位；南开大学文学院博士后。先后任上海古籍出版社副编审，上海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访问学者。2018年获上海市“浦江人才”称号。

温州大学人文学院教授杨万里，出生在距离温州1000公里外的湖南岳阳，大学毕业后即去上海，在上海学习、生活25年后，最终选择在温州教书育人。在来温州前10余年，杨万里就曾多次撰文深入研究、探寻温州文化精髓。对他而言，来到温州工作或许更像是一种命中注定，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便是：“对温州早已心向往之。”

一名正宗的中文系科班生

杨万里的办公室位于温州大学北校区，与温州民俗博物馆为邻，无形中增添了几许古风古韵。其办公桌后面的书柜内摆满了各式书籍，记者匆匆扫过一眼，看到最多的是“诗”“词”等字眼。杨万里日常佩戴一副眼镜，长相斯文、目光温润，与大家普遍认为的文人学者形象颇为吻合。与记者略作寒暄、待记者落座后，杨万里操着“湘音未改”的普通话接受了采访。

“我来自一个乡村教师家庭，父亲曾做过小学校长。小时候家境虽然清苦，但家庭文化氛围仍在。1990年考上大学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之一。”杨万里回忆说，他高中时期偏科较为严重，其他同学往往靠数学成绩拉分顺利考上大学，而他的数学成绩不甚理想，只能依靠语文、历史、政治等科目的成绩与其他考生拉开距离。得益于文科领域的优秀成绩，杨万里被湘潭师范学院（现为湖南科技大学）中文系顺利录取，在毛泽东、彭德怀、齐白石等众多名人的诞生地——湘潭市度过了4年青春时光。在大学期间，他对湖湘学派、特别是自曾国藩以来的湖湘学派的经世致用的学术精神情有独钟。

本科毕业后，杨万里有着不同于其他同学的规划。彼时，大学毕业生有工作安排，优秀毕业生还可以挑工作。作为优秀毕业生的他，既婉拒了广东某报社的邀请，也没有回岳阳当公务员，而是选择了继续读书。杨万里对远方怀有崇高的向往，他选择了距离家乡遥远的上海。时隔20多年后的现在，他非常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在这座城市里，你可以接触到中国最先进的学术思想。我在上海师范大学攻读硕士学位，师从词学专家蒋哲伦教授，蒋教授是著名词学家胡云翼先生的学术助手。我还因缘得以在上海社科院文学研究所接受陈伯海教授的教诲。硕士毕业后，我又考入复旦大学中文系，在陈尚君教授门下继续攻读古代文学博士学位。尚君教授在学界很有声望，现在是复旦文科资深教授，还是唐代文学研究会会长。”

杨万里参加中国唐诗之路研究会年会，并与老师陈尚君（左）合影

“从1990年开始读本科，到2000年博士毕业，我一路读上来都是在中文系，是一名正宗的中文系科班生。”杨万里微笑着自豪地说。

博士后课题获国家科学基金一等资助

千禧年伊始，杨万里挥别学生身份，正式踏入社会。他的第一份工作让众人羡慕不已——上海古籍出版社编辑，从事专业对口的古籍整理和出版工作，并任著名学术刊物《中华文史论丛》的责任编辑。该出版社在中国出版界和学术界拥有较为权威的地位，学界人士往往将中华书局与上海古籍并视，号为“北中华，南上古”。

“在上古工作的那几年，我们国家的经济不断腾飞，周围的朋友、同学有的进入商海赚得盆满钵满，有的弃文从政从此走上仕途，而我两耳不闻窗外事，继续沉浸在古籍中，每天与文字打交道，倒也乐得自在。”杨万里继续介绍，在工作期间，他每年都有1-2次机会前往全国各地参加宋代文学国际研讨会、辽金文学国际研讨会等学术会议，与全国知名文人学者探讨、交流。参会之余，他围绕会议主题先后完成了《论草堂诗馀成书的原因》《徽宗朝的政治与文学》《乐剧词浅探》等10余篇论文，不断扩大个人学术知名度，收获了业内人士的广泛好评。

杨万里参加中国唐诗之路研究会年会

参加交流会议，还让杨万里有了一个意外收获。在交流过程中，他结识了中国词学学会副会长、南开大学中文系教授孙克强，两人志同道合、交流频繁。“孙克强教授英俊魁梧，在词学上造诣深厚，且与我都是复旦校友。”杨万里说，2009年4月，他在孙克强的引荐下，离开上古出版社前往南开大学开展博士后工作。其间，杨万里的博士后课题《南宋地域文学研究》一举荣获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一等资助。在此之前，南开大学已经连续四年无人拿到该一等资助。

两年博士后工作站的学术研究时光眨眼间过去。2011年4月，学术方面更上一层楼的杨万里，被董乃斌教授引进上海大学中文系工作。在上海大学期间，杨万里先后任副教授、硕士生导师，教授、博士生导师，并获得国家留学基金会资助，赴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访学一年。2011年至2015年，杨万里还成功申请到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两项，部级项目一项，2018年荣获上海市“浦江人才”称号。

多次以“温州”为题撰写论文

杨万里过往的学习、工作经历，看似与温州并无关联，但实际上，其学术研究内容早已与温州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为了进一步研究古代文学的复杂性，我想在以往文学研究多以时间为主轴的研究模式里加入空间因素，并以温州的地域文学为解剖对象，作了初步的学术尝试。温州的文学资源很丰富，让我研究起来很有心得，此前我虽然从没来过温州，但已经被以陈傅良、叶适为代表的永嘉事功学派深深吸引。我想，这或许与我在大学时期比较了解湖湘学派的学术精神有关吧。”杨万里缓缓说道，“比如现在大家都有一个印象，温商喜欢抱团发展。但在我看来，温州人这种团结互助的文化精髓，早在南宋初期就形成了。抛开永嘉学派的集团性不谈，南宋最后一次北伐战争，背后就有温州人集体抱团推动的影子，我对此有深刻的印象。”

记者翻看杨万里的论文代表作后发现，在入职温州大学之前，杨万里就曾撰写过《林石与温州太学九先生之显》《温州太学先生的学术与文学创作》《南宋光宗朝温州诗人群体研究》等多篇以“温州”为关键字的论文。更有缘的是，他还在《温州大学学报》2010年第6期上发表过个人署名的论文，彼时距离他入职温州大学还有近10年时间。“《温州大学学报》那篇文章是我有意投的，在温州发一篇研究温州的文章，我觉得那很有意思。没想到啊，我现在也是《温州大学学报》的编委之一了。”杨万里感慨良多。

杨万里与温州大学、温州真正结缘，是在2018年。他详细描述了当时的场景：“当年5月，我的复旦学妹、温州大学副教授罗筱玉打来电话，想邀请我担任温大古代文学专业硕士生论文答辩会的主席。我一直对温州充满向往，所以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来到温州后，在温大校园内散步时，我被有河、有桥、有山的校园风光以及夜晚学子广场旁亲切的青蛙叫声所打动。另一方面，在接触中我还发现，温大人文学院的孙良好院长等院领导，身上人文气质浓厚，为人好相处，这一切都让我对温州大学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一个多月后，罗筱玉再次打来电话，这次是代表温州大学向杨万里递上“橄榄枝”——邀请他正式加盟温州大学。早就对温州、温州大学“心向往之”的杨万里，与温大一拍即合，经过几番交谈后，双方便迅速达成一致，并于2018年11月签下了聘任协议。

计划三年内完成140万字项目

2019年4月，杨万里来到温大报到，工作也开始忙碌起来。作为温州大学人文学院文献学的学科带头人，他需要承担本科生教学、研究生招生、学术研究等工作。记者请他用一句话概括在温大任教2年多来的心得体会，他的回答简单明了：“很开心！”采访中，杨万里还跟记者分享了一个好消息：2020年9月，由杨万里担任负责人的《宋金元学记辑录与研究》项目获得2020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立项。到2023年年底前，他将陆续完成110万字的学记整理以及30万字的研究著作，项目总字数达到140万字。

工作之余，杨万里还喜欢到温州各地来一场“文化之旅”。“一到温州，我就去江心屿‘朝圣’了，在那里领略秀丽风景、瞻仰文人遗迹。温州大学城挨着大罗山，我去爬了好几次山，喜欢走一些不一样的路线，比如从五美景园那边上山的话，就可以参观木待问（温州古代名人、南宋状元）的祖居之地，别有一番风味。我还去了龙湾，参观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永昌堡，实地感受中华民族团结抗倭的爱国主义精神……”杨万里有声有色地讲述着“温州游记”，向记者传达着自己感受到的温州文化魅力。

对于下一步的个人发展及学术研究计划，杨万里谋划制定了一系列“小目标”。作为一名教授，他认为首要任务是完成教学工作，通过一堂堂课，将自己的研究视角、研究观点及学术积累慢慢传递给学生，让学生们能在文学研究领域越走越远。与此同时，杨万里还表示，将按照温州大学三大办学目标任务的要求，做好做强自己的研究工作，以科研业绩来积极配合学校申请博士学位授予单位的相关工作，争取早日让博士点落地温州大学。在服务社会方面，杨万里表示将积极参与到永嘉学派研究、山水诗研究和南戏研究中去，为研究和弘扬地方文化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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