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英国“伊丽莎白女王”号航母编队闯入我国南海。在7月29日下午的国防部例行记者会上,国防部新闻局局长、国防部新闻发言人吴谦大校对此回应称,在中国和东盟国家的共同努力下,当前南海局势总体趋稳向好。中方尊重各国舰船依据国际法在南海享有的航行自由,但坚决反对有的国家出于挑衅的目的,不远万里派军舰过来刷“存在感”。中国军队将采取一切必要手段,予以坚决有效应对。
70多年前,英国黑天鹅级护卫舰——“紫石英”号同样嚣张地在我国长江内水巡弋,甚至胆敢向解放军开炮。如此放肆的挑衅与侵略,不论过去、现在或是未来,都必须付出代价!这一天,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公告外国舰船撤离长江最后期限的日子。突然,在配属渡江东集团的第三野战军第八兵团特种兵纵队炮三团七连观测人员的望远镜里,焦山下游约500米处,从薄雾中渐渐露出来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它悬挂着白底上绘有红色十字,左上角为米字旗的旗帜,舷号F116,正在逆流而上,闯入解放军前线预定渡江江段。解放军判断出其为一艘军舰,并立即对该舰发出警告,但该舰非但不听从警告,还胆敢向解放军部队开炮。于是解放军炮兵立刻开炮还击,一时间,炮声隆隆,不久,这艘入侵的军舰指挥台与前主炮炮座及舰体其他部位多处中弹,操纵系统失灵,航向失控,挂起白旗,我军炮兵便停止了射击。这艘先前还若无其事,极其嚣张,但现在却搁浅江中,伤痕累累的军舰,就是英国黑天鹅级护卫舰——“紫石英”号。英国皇家海军舰艇悬挂的“白船旗”,又名“圣乔治船旗”其实,这不是人民军队第一次遭遇西方列强军舰的挑衅了。1930年7月,中国工农红军第三军团攻占长沙后,长沙民众召开庆祝大会。图源:长沙晚报1930年7月27日,彭德怀指挥的红三军团夺取了长沙,这是红军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唯一一次攻占省会城市。这次胜利震惊了国内外,7月30日,湖南省苏维埃政府成立,随即没收富户粮食,分给贫民,同时还没收军阀及外国公司财产,释放政治犯。这立即引发了帝国主义列强英、美、日等国的敌视,他们以保护列强财产与外侨安全为由,利用在华内河航行特权,推行武装侵略的炮舰政策,干涉中国革命。他们不顾中国平民百姓的伤亡与财产损失,多次炮击长沙湘江以东市区沿江码头渡口与街道,从而挑起了与红军的武装冲突……1930年7月30日,英舰“小凫”号由三汊矶接近水陆洲(今橘子洲),遭到红军步枪五六发警告式枪击,“小凫”号迅即折回,并未开火,但列强仍以红军没收市内洋行与可能没收水陆洲的外国领事馆及外侨住宅财产为由,继续派军舰游弋。1930年7月31日,美舰“帕洛斯”号在水陆洲江面,与红军交战约一小时,美水兵伤9人,红军士兵伤约30人。日舰“二见”号、“小鹰”号和意大利炮舰“卡洛塔”号陆续穿行湘江沿江阵地,与红军发生激战,并炮击大西门、小西门渡口江岸。1930年8月2日至3日,英舰“亚菲斯”号、日舰“小鹰”号又相继与红军交火。当时的综合性时事周报《国闻周报》曾描述了1930年8月3日“红军大战列强军舰”的情形:“红军与赤卫队员以八队之众,分乘四十余只渡筏,向兵舰包围冲锋,舰上大炮哄响如雷,复继以机关枪。筏上红军仅以步枪还击,岸上红军以机关枪对射,弹如雨发,而红军不怕死,虽前仆后继,均不达目的,乃罢兵登岸,仍扼守江岸,外舰则驶往三汊矶停泊。”西方列强在长江推行以武力威胁进行殖民侵略的“炮舰政策”已有多年,可就炮舰本身而言,这种类型的战舰其实与19年后妄图重演这一霸权主义政策的“紫石英”号护卫舰等相比,在火力、武备和航速等指标上可谓薄弱许多。如前文提及的美国海军长江巡逻队炮舰“帕洛斯”号,其排水量区区204吨,航速仅13.25节,武备上只装备了2门6磅炮和6挺重机枪,威力远不如“紫石英”号护卫舰的3座双联装102mm火炮。而岸上红军的火力比这小小炮舰更为薄弱,红军仅能以单发步枪和少量机枪还击,火炮更是为零;而在湘江江面上,他们却要以竹筏大战列强以钢铁制造的战舰,红军过去更是从未与西方列强的军队直接交手过。即使如此,红军没有如过往的清政府、北洋军阀政府及国民党政府面对西方列强恫吓时那般退缩,他们无视列强侵略中国的所谓“内河航行权”,以大无畏精神进行了顽强抵抗。最终,因火力不足,红军虽未能击沉敌舰,但也迫使西方列强的炮舰暂时停止了他们耀武扬威的举动。炮舰上正在使用勃朗宁自动步枪进行射击训练的美国海军长江巡逻队水兵其实,1930年7月31日至8月3日期间,列强军舰以所谓“保护财产侦察情况”为由,来回穿行于水陆洲附近江岸红军阵地,红军江岸警戒部队自然予以枪击警告。但是,外舰这几天的巡弋,其目的是在掩护何键的湘军为夺回长沙作江岸侦察。国民党反动派与湖南军阀何键为镇压红军,早已急不可耐地找上西方列强。何健派人秘密联系江中的各国军舰舰长,吁请帮助驱逐占领长沙的红军,各国军舰舰长表面上说不干涉中国内政、婉拒吁请,实际上却以自卫或护侨、护产名义,按协议时间与地点,参加何键指挥的反攻行动。8月5日凌晨3时,英、美、日三国军舰五艘,终于撕去了“自卫与不干涉中国内政”的伪装,协同国民党军舰“咸宁”号与“永胜”号,公开掩护何键部队渡江反扑。五艘外舰与两艘敌舰联合,反复向红军沿江阵地轰击与扫射,敌何键部十五师王东原部就在这七艘军舰的炮火掩护下渡过湘江,攻入长沙市区。此时,国民党军罗霖、公秉藩部两个师从汨罗南下,刘建绪、罗藩瀛部两个师也从湘潭进逼长沙南郊,形势十分严重。面对强敌,红三军团进行了顽强抵抗,但实力悬殊,被迫于8月6日忍痛撤出长沙。实际上,红军攻占长沙后,并未干扰外舰撤离外侨。早在1930年7月28日,虽有红军战士在湘江沿岸巡逻,但完全是警戒与防卫性质,无人尝试向外舰开火或渡过湘江登陆对岸水陆洲使领馆区。7月29日,除四五名外侨不愿离城外,列强军舰业已完成撤侨,而红军也已构筑了防御何键所部湘军反攻的沿江防御阵地,并且在安民告示中,要求所有外国兵舰立即撤离湘江,不要闯入军事禁区,否则将炮击。因此,红军被迫反击外国军舰完全是西方列强首先强闯军事禁区所带来的的结果。红军撤离长沙后,何键致电蒋介石,“感谢”列强军舰的“仗义相助”。中共湖南省工委委员张学琅向中共中央报告指出:“此次红军退出长沙,帝国主义军舰的炮击,要算敌方进攻最主要的力量。”由此可见,列强对中国革命的武力干涉是红军不得不退出长沙的主要原因之一。在列强配合国民党反动派反扑长沙之时,长江中游各省红军与列强的冲突此起彼伏,发生过多次规模大小不一的武装冲突,各地红军封锁长江、反击列强侵略的军事冲突,仍延续到1930年年底,个别地方还延续到1931年春,延续将近一年。
1930年6月,红三军团进抵湖北大冶县石灰窑,日本军舰即以保护大冶厂矿日籍员工为借口,派水兵登陆,并炮轰红五军司令部,红军当即反击约半小时。
1930年7月4日,红三军团在湖南岳阳与美舰“关岛”号、英舰“小凫”号、“蜜蜂”号交火,美国水兵死2人,英国水兵伤2人。
1930年10月,红十五军、独立第三师第七团及地方游击队连续多次与列强军舰及其配属的陆战队员发生小规模交火。据列强各国官方记录,1930年,长江宜昌至汉口段,以及汉口至九江段的红军占领区或游击区内,入侵的列强多次与红军发生冲突:英舰自7月至11月,与红军交战49次,商船被击100多次;美舰被击22次,商船被击39次;日舰日轮被击133次,日轮上的警戒队也多次与红军交火。列强军舰在长江中游弋,除了维护其所谓的“商船自由通航、内河航行权”等对中国主权的侵略外,也主动与国民党反动派进行军事行动配合。在激战中,西方列强海军枪击炮轰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无情的炮火殃及沿江无辜群众,炸毁民房、起火燃烧,打死打伤我劳动人民,激起了民众对帝国主义暴行的仇恨。群众响应红军的号召,使用自制鸟枪、猎枪向外舰、外轮还击,如阳新地区的群众,在多次遭受伤亡或财产损失时,组建土炮队,日夜守卫在长江大堤边,炮击侵略者在江中游弋的外舰外轮。此时的解放军第三野战军和19年前的红三军团相比,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紫石英”号的当面,特纵炮三团拥有日制九一式105mm榴弹炮3门,九四式75mm山炮3门,还有美制M2A1式105mm榴弹炮,可以说和“紫石英”号的火力旗鼓相当。但是,榴弹炮是用来打固定目标的,难以对付高速移动的军舰。而那时英国皇家海军远东舰队,除了“黑天鹅”级护卫舰,还有驱逐舰和重巡洋舰等主战舰艇。实力远远超过19年前湘江上的炮舰舰队,敌强我弱的形势与19年前相比仍未改变。反映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击“紫石英”号护卫舰场景的画作
这不,为了支援搁浅的“紫石英”号,英国派出了“伴侣”号驱逐舰,它装备有4门114mm主炮,口径甚至超过了炮三团的美制105mm榴弹炮,火力强大,当即将七连的3门日制94式75mm野炮击毁2门,6名战士牺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炮三团的日式105mm榴弹炮立刻射出复仇的炮火,连步兵部队的小口径37mm战防炮也向“伴侣”号猛烈射击,久经战火考验的解放军战士毫无畏惧,越战越勇,炮弹不断命中"伴侣"号,打得该舰烟腾火闪。4门主炮先后被击毁击伤3门。舰指挥塔也被炮弹击中,连舰长罗伯森海军中校也负了伤。"伴侣"号自知难敌解放军的神勇炮兵,决定逃跑。而在逃跑途中,“伴侣”号又遭该团美制105mm榴弹炮的一顿痛击。“伴侣”号此时已吓破了胆,开足马力,将航速提到29节的高速,向下游拼命逃跑,创造了自古以来长江上航行速度的最高纪录。孤注一掷的英国皇家海军远东舰队又派出了此前驻扎在香港的“伦敦”号重巡洋舰和驻扎在上海、与“紫石英”号同一级的“黑天鹅”号护卫舰,由英国远东舰队副总司令亚历山大·梅登海军中将亲自率领,妄图接应“紫石英”号。
1949年4月21日晨,“伦敦”号和“黑天鹅”号气势汹汹地驶抵炮三团阵地附近的长江江面,并抛锚停泊于此,舰上火炮均指向北岸,这对于第三野战军已经发起的渡江作战起了很大的阻碍作用。很快,这一紧急军情就直达负责指挥渡江部队东集团的第三野战军副司令员粟裕、参谋长张震的案头,他们迅速向中央军委和渡江战役总前委发出了请示电报:我二十三军七圩港口外(泰兴南)本晨到兵舰二只,一大一小,上部一汉文“英”字旗号……因我已实行渡江,均已下令封锁江面。请示对该舰如何处理?是否给予轰击并建议新华社立即广播告外国船舰离开长江退回上海,停泊战区范围船舰损失由此自行负责。是否有当请即示复。对帝国主义斗争的策略要有区别。如果是美帝主义的军舰来犯,就要坚决消灭,对于英国军舰则采取不打第一炮的原则。命令很快传到炮六团,要求炮六团所属炮兵在没有摸清英舰的来意之前,不要轻率开炮,并命令驻七圩港口以西江畔的炮三连,立即向英舰发出警告信号,敦促他们迅速离开我军的防区。炮三连最有经验的观测员曲天华接受了发警告信号任务后便带着几样器材,来到七圩港江堤,选三个突出位置,举起信号枪,朝“伦敦”号方位,连放了三颗黄色信号弹。可是,“伦敦”号竟没有丝毫动静。连长和指导员商量一下,组织几个人,到江堤上搭起三个干柴堆点上火,顷刻火光冲天,映红了江面。可是,军舰见到火光后依然平静如初,没有任何反应。团长马达卫来电话,命令炮三连鸣炮警告英舰!
这下子,“伦敦”号和“黑天鹅”号才有所反应,开始起锚,并将全部炮口转向我军阵地。两艘英舰自恃其武器装备之优势,无视我炮兵之警告,竟明目张胆地一齐向我炮六团阵地及其附近村落射击。
解放军第二十三军第二O六团正在一所农舍开会,炮弹飞过来,团长邓若波、参谋长王保哲当场牺牲,团政委陈坚负伤,受伤的还有40多名解放军、村民。第二十三军军长陶勇闻讯后怒不可遏,立即下令向英舰猛烈还击,“给我狠狠地打!”
我沿岸炮兵,凡有效射程能打到的,都立即向英舰还击。炮战开始后英舰虽坚利,但毕竟寡不敌众,在我江岸密集炮火轰击中,连续中弹,冒起冲天的浓烟,一发美制105mm榴弹炮击中“伦敦”号的司令塔,舰长卡扎勒海军上校被当场击成重伤倒在甲板上。副总司令梅登的白色海军将军制服上让炮弹片撕成几个大小形状不规则的窟窿。梅登这才发现我炮兵火力远远超过他们的预先估计,只得无奈地下令掉转船头。于是,“伦敦”号、“黑天鹅”号带着累累的弹孔和伤痕,夹着尾巴驶向上海方向。“紫石英”号护卫舰排水量为1500吨,装备有4英寸大炮6门,舰长斯金勒少校伤重身亡;“伴侣”号排水量为1700吨,装备有4.5英寸大炮6门、小炮10门,舰长罗伯逊中校负伤。当时在上海出版的《字林西报》来自英国海军当局于4月22日报道的信息:“紫石英”舰死亡17人,重伤20人,60人泅水登岸后乘火车抵沪;“伴侣”号死亡10人,伤12人;“伦敦”号死亡15人,伤13人;“黑天鹅”号伤7人。此后,英国海军又公布,还有103名官兵“失踪”。英舰事件发生后,毛泽东亲自起草了新华社4月22日《抗议英舰暴行》的社论,指责“英帝国主义的海军竟敢如此横行无忌……向中国人民和人民解放军挑衅,闯入人民解放军防区发炮攻击,英帝国主义必须担负全部责任。”
英国当局则是一片哗然。英国前首相丘吉尔则发出了狂妄的战争叫嚣,要求政府“派一两艘航空母舰到远东去实行报复”。英国首相爱德礼发表声明,蛮横地宣称:英国军舰有合法权利开进长江执行和平使命。但是,在我人民解放军严正立场和监控之下,“紫石英”号成了卡在英国政府喉咙里的一枚鱼刺,逃也不是,救也不是,令其感到十分棘手和难受。中方主动派出专员,并要求英方指派相应的代表,主张通过谈判和平解决问题。从5月18日起,中方代表康矛召上校受命致函英国海军“紫石英”号舰长克仁斯少校开始,经过长达一个多月的谈判,英方远东舰队总司令布朗特海军上将只通过“紫石英”号舰长代转双方高级将领的电函和信件,关于英舰认错、道歉、赔偿损失问题毫无进展。5月27日,上海解放,第二野战军和第三野战军即将乘胜解放东南沿海各省区和向祖国大西南进军,仍有许多事要处理。总前委根据当时情况,研究决定,作出让步。经中央批准后,于6月20日、22日,由镇江前线司令员袁仲贤两次约见克仁斯,郑重声明:由英国海军远东舰队总司令海军上将布朗特派出代表,交换一项正式换文,英方承认基本错误,我方允许“紫石英”舰驶离长江,其他问题留待以后解决。老奸巨滑的布朗特,6月24日表示欢迎我方建议,但仍不授权确认正式代表与我方正式谈判。在此后多次信函中,采取哄骗手段,企图诱我放走“紫石英”舰。终因我方代表原则立场坚定,警觉性高,防范措施得力,才未使其得逞。
1949年7月30日晚21时许,已经修复了的“紫石英”号舰,趁“江陵解放”号客轮经过该舰驶往上海之际,模仿我客轮桅灯,尾随“江陵解放”号轮潜逃。面对我沿岸炮兵警告射击,蓄谋伺机潜逃的英舰“紫石英”号,不但不停驶,反而胆大妄为地向我开炮射击。甚至赶上“江陵解放”号客轮,胁迫该轮船在其左侧行驶,让“江陵解放”号客轮作为掩护自己的屏障。“紫石英”舰在继续东逃时,遭到我龟山炮兵及沿岸步兵战防炮射击,多处中弹。在接近江阴时,“紫石英”舰停火熄灯顺江而下。此后,“紫石英”舰因机件故障,被迫停泊在天生港修理约两个小时,拂晓时不顾一切地向东闯去,将我方多只摆渡的木船和运货的木帆船拦腰撞断、撞沉,乘客和船民多人伤亡。
闯了大祸之后,“紫石英”舰不敢由吴淞口航道入海,而从崇明岛北口逃出了长江。
“紫石英”号逃跑后,中方反应平静,除了予以谴责,此外再无进一步反应,也不提及英国外交部在“紫石英”号逃脱后发表的声明中所说的“仍然准备在适当的级别上讨论4月事件的责任问题”。一场引人注目的国际纠纷,就这样以英舰逃逸而结束。“紫石英”号事件引发的军事冲突虽然规模不大,但却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在英国,“紫石英”号事件被视为大英帝国在中国实行了百年的炮舰政策的最终收场,也被视为列强时代在中国的终结;在中国,则象征着即将登上中国政治舞台中心的中国共产党人捍卫国家主权坚如磐石的决心,也昭示了即将成立的新中国的外交政策,中国人民忍受屈辱外交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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