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十年!这场56年前的初恋有多美

大学 作者:云南农业大学 2021-12-17 11:52:11



“爱情应该是崇高而美丽的,它鼓舞人们去建功立业,激发人们的才华、创造力和高尚的情感。”

——题记


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每每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那段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一、三载同窗


那是在1965年秋天,我和她都刚满16岁,考入大理师范学校,在同一个班,她是文艺委员,我当体育委员,我们经常在一起开会、商量工作。

开始我并没有特别在意她。不久后的一个星期六晚上,四个同学约在一起打扑克牌,她和我打对家。一会儿我抬起头,发现她的脸红通通的,在呆呆地看着我。那样的眼神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于是我的心“扑通”地跳了一下。从那以后,我就觉得她跟其他的女同学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我们两家都住在下关,隔得不远。有几次在街上都快要碰面时,她却急忙避开我,从旁边绕过去。当时我很纳闷,心想我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掉你,怎么老避开我?

1967年7月16日,为纪念毛主席畅游长江一周年,学校组织了几百名师生到西洱河游泳。我正准备要下水,她突然走到我面前,对我说:“你保护我,我们游到对岸去。”于是,她在前边游,我游在后边保护她,到对岸后又游回来。西洱河有近百米宽,我们一起游得很酣畅。


1968年12月,她参加大理州组织的一台大型文艺节目的演出,是主要演员。我参加了部队举办的一个大型展览,当解说员。我们到各个地方演出和展出,一起来到昆明,工作之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

一天,她对我说:“今天晚上,我们在艺术剧院演出,你有空过来看嘛。”吃过晚饭我就匆匆从住地赶到艺术剧院。刚进化妆间,就听到她在里面呜呜地哭。我悄悄地打听缘由,别人告诉我,她们班上参加这台节目的有两个女同学,刚才学校负责人打来电话,说另外一个女同学毕业分配工作已经落实了,分在了一个很好的单位。而她分在哪里还不知道,所以哭了。

我知道这位学校负责人正在追求我们班的这位女同学。这件事深深地刺痛了我。有本事的人能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带来好处和幸福,而像我这样没本事的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那里哭……。晚上的演出我也没看,直接回宿舍了。

二、天缘巧合


1969年5月,展览队的工作结束后,我被分配到漾濞县的平坡完小教书。说来真是凑巧,她就分配在修建西洱河水电站的一个单位的广播室,当广播员和电影放映员。我的单位在山顶,她的单位在山脚,两处只要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那段时间,只要有空我就会往她那里跑,看她放电影,然后两人在宿舍里慢慢聊天,直到深夜她才把我送到招待所休息。那时我才发觉,我俩性格是那么的合得来,见面总有说不完的知心话。

我教的是初中班,学生的年龄跟我相仿,大家相处得很好。漾濞的核桃多,学生从家里来学校时会给我捎带些。我把核桃都拿到她那里去,到了星期六下午,便一人扒一半,一块坐公交车回家,到了各自家门口才分开。


在一个星期天下午,我和她从下关坐车回到平坡她的单位,她突然对我说:“你到平坡完小有好长时间了,我都没有去过,今天想去看一看。”我说:“都是些烂房子,跟破庙似的,而且还要爬一座山,别去了吧?”但她坚持要去。我拗不过她,只得同意。

她背上一个当地农村人常背的那种扁平的小背篓,冒着秋日的濛濛细雨就出发了。到了学校,我特意请校工杨师傅晚饭给我们多弄了几道菜。晚饭后我们在学校周围的山上转了一会儿,然后回到宿舍聊天聊到深夜。我对她说:“今晚你就在我床上睡,我去跟住校的男学生挤着睡。”就这样,她在我的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大早,我送她回山下的单位上班。

还有一次,我俩到白剧团看演出。舞台上正好有个女演员,曾在西洱河游泳时发生溺水,我救过她的命,所以就认识了。当我指给她看时,她说那个女演员叫小辉。

三、军营深情


1969年12月底,我应征入伍。离开平坡的那天早上,她特意来送我。在西洱河边,我上车后,她嘱咐我到部队后就给她写信,我点头答应。那情那景,就跟《泉水叮咚响》那首歌所唱的一模一样。

一到部队后,我拍了张穿军装的全身像放在信里寄给她。很快就收到了她的回信,信里还有她的两张照片:一张是穿着列宁装的半身像,一张是穿着裙子的全身像,看上去很是精干、漂亮。

在临沧地区沧源县阿佤山边防一线当兵,生活条件十分艰苦,唯一能让我感到安慰的就是她的来信和那两张照片。我总是带在身上,紧张的军事训练、站岗、放哨、劳动生产之余,想她想家的时候,我都会把她的信和照片拿出来读了又读,看了又看 ……



每次给她寄出信后,我就盼望着能早收到她的回信,往往也能如约而至。

就这样一来一往,到了1971年底。在一封信中,她告诉我,过去在一起演出,现在调到省京剧团的一个人在追求她。另外,在昆明工作的她二哥,给她介绍了一个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毕业,在省博物馆工作的大学生。看到这些,想到她条件那么好,追求她的人那么多,她们单位的大学生、工程师也有的是,而我算什么呀!一个小小的解放军战士,追求她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太不自量力了,自己还是识相点,自觉的退出吧。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给她去信,她也没有来信。

1972年2月29日,我年仅46岁的母亲因病去世,部队领导批准我回家为母亲扫墓。三月初,我回到阔别了两年多的家乡下关。我跟家里人说了我和她的事情,想去平坡看看她。但遭到他们的反对,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到部队后,我为自己没有去看她而深深地懊悔了。想到我们相处了那么多年,处得那么好,自己回到了下关,只有咫尺之遥却不去看她,真是太不应该,太不够朋友了!于是我提笔给她写了封信,对回到下关而没有去看她表示歉意。谁知很快就收到了她的回信,“你母亲生病,我一次也没有去看过,这是我对朋友的罪过……”。从那以后,我们又恢复了书信往来。

四、忍痛分手


1974年中秋不久,我收到了她的来信,信的开头是这样写的:

“今天是中秋节,我没有回下关,而是一面望着窗外圆圆的明月,一面流泪,一面给你写这封信。为了让你能尽快收到这封信,明天我将特地从十八公里外的平坡,乘车赶回下关,给你寄……”


信的末尾她还写了一句:“你要争取主动。”看着信上她那些急如星火的话语,我想,我人在千里之外的部队,身不由己,怎么争取主动?争取主动最好的办法就是到她家去提亲,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于是我急忙给家里的父亲写信,让父亲托人到她家里去提亲。


谁知这一提亲,却把事情彻底搞砸了。我父亲收到我的信后,就请人提着烟酒糖茶等礼品到了她家。在得知情况后,她父母大吃一惊,当即表示不同意这门亲事,让他们把礼品带走。

此前她父母并不知道她在跟我谈恋爱,家里给她介绍了不少对象,她总是找各种理由搪塞,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我在其中“作梗”。于是,当晚她父母就把她从平坡喊了回来,跟她“摊牌”,要她和我断绝来往。

后来她跟我说,当时她流着眼泪对她父母说,其他男人她都不喜欢,她就只喜欢我,求她父母能继续让她跟我来往。但她父母死活不同意,斩钉截铁地说:“你不和他断,今晚我们就死在你面前!”她怎么说也打动不了她父母的铁石心肠,只能答应以后不再跟我来往。


过了好长时间,我才收到她的来信,还收到几双她亲手缝制的鞋垫和一大包足够打一件毛衣的黑色毛线。信中她写道:“你做事太鲁莽,到我家去提亲,事先也不跟我商量”。意思就是她父母知道后,坚决不同意我们以后再交往,拗不过父母,只好听她父母的,以后我们就不再交往,寄的东西就作为纪念。

连队领导也知道我跟她的事情,在得知这一情况后,大家都比较关心和同情,特批我回家探亲一次。1975年4月初,我又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到家后稍作休息,第二天一早,我就坐车匆匆赶到平坡找她,见到她我就问:“这件事还能不能挽回?”她说:“已不能挽回。”并告诉我,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要结婚了。

这些话对我无疑是晴天霹雳。我流着眼泪对她说:“如果你还没有结婚,叫我等你二十年、三十年都愿意。现在你要结婚了,叫我怎么办?”

“这是除我母亲去世外,让我最痛苦的事情。相信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比这两件更痛苦的事情!”说到动情处,我哭,她也哭。

临分别时,我告诉她,现在正是清明节,我打算去上我母亲的坟。她说她也要去。

回到家,我不吃不喝地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连自杀的念头都有,想这样解脱自己,一了百了。父亲看我痛苦不堪的样子,感叹到,像你们俩能处到这个份上,脾气这么合得来,感情这么深,还真是少见。


去上坟的那天,她如约而至。在坟前,她像我家里人一样,烧香、烧纸钱、瞌头、摆放祭品。全家人席地而坐吃晚饭,突然看见有两只彩蝶,在我俩面前飞来飞去。面对此情此景,我真是百感交集,酸甜苦辣万般滋味在心头。后来自己为此写了一首小诗:“真情感天地,遣蝶送消息。今日痛分手,来世为夫妻。”

在回来的路上,她对我说,她父母明天要我到她家吃饭,并说要把她家养的大公鸡宰了给我吃。听了她的话,我像被火烫了一样,一下就叫了起来,说:“你怎么也不替我想想,就是因为他们,才把我们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我怎么吃得下你家的这顿饭,我不去!”她流着眼泪对我说:“看在我的面上,你还是去吧!”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她。

第二天,我就像当年刘邦赴鸿门宴一样,硬着头皮跨进了她家的门,里面还有她父母、姐姐、姐夫在。跟她父母交谈中我才得知,其实他们反对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怕我将来从部队回来,还要回到漾濞去。因为她大哥毕业后分到保山至今十多年,都未能调回到下关,这件事给他们的印象太深刻了。他们这样说,我真是无言以对,因为我将来的去向,毕竟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时我才想到她的那句话“你做事太鲁莽”真的是有道理。但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因为鲁莽而铸成大错,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就这样,我和她之间整整十个年头的刻骨铭心的初恋,被迫划上了一个不情愿的句号。


之后不久,她就与别人结婚了,先后生育了两个儿子,现在都已成家。退休后她担任所在单位艺术团团长,经常外出参加比赛演出。

我也很快从部队复员,到工厂当了两年工人。1977年恢复高考后我考入云南大学,毕业不久结婚成家。2009年,从云南农业大学退休,现在经常吹吹笛子、拉拉二胡,过着幸福的晚年生活。


真爱可以让人牵肠挂肚,但所谓的真爱不就是要让对方幸福吗?虽然我和她最终没能走到一起,但我们可以好聚好散,成为彼此的朋友。几十年来,我们都为对方取得的成绩而高兴,遇到困难时伸手帮助。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茫茫人海中的“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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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张俊逸
编辑|布小红(19烟草)
作者|赖端林(退休教师  )
排版审核 | 钱铖 陈江东 郑蕊
审核|孟晓爱 殷玉娇 普学启 曲家毅 杨颜竹 刘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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