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先生”笔墨研究系列展
映道——童中焘中国画笔墨传习展
展览信息
展览日期
2021年11月26日——2022年2月28日
展览地点
杭州南山路212号潘天寿纪念馆
(周一全天、周五下午闭馆)
开幕时间
11月26日上午10:00
(应防疫要求,展览开幕式仅向特邀嘉宾开放,
请广大观众择期前往观展)
学术研讨会
主 题
笔墨的表现
时 间
11月26日下午14:00—18:00
地 点
杭州市玉皇山庄望月厅
(西湖区玉皇山路74号)
*应防疫要求,谢绝浙江省外和行程码异常的听众
“记得先生”笔墨研究系列展是以20世纪五六十年代曾师从潘天寿、吴茀之、诸乐三、陆维钊、顾坤伯、潘韵、陆抑非、陆俨少、黄羲等老先生的学生为切入点,回顾梳理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的教学体系、教学理念和教学实践,展现中国画笔墨的传承和创新。希望通过系列展览,探讨中国画的基本特点和规律,加深对中国画笔墨特点和精神的进一步理解。童中焘先生,1962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原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并留校任教,曾为陆俨少先生助教,后任中国画系主任。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李可染基金会艺委会委员、中国美术学院教授,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2002年应邀参加浙江省十大画家首都展。他的画骨气清刚、风神秀发,奇崛与豪隽共济。在中国山水画,尤其是对笔墨的理解、研究、继承和开拓上,童中焘先生具有渊博的学识和深刻的洞见,并从理论与实践的高度回答了中国画画什么、如何画的问题。
童中焘先生认为,“笔墨”是中国画艺术表现的最大特点,中国画的艺术表现终极目的是体道、悟道、行道。故本次展览以“映道”为题,不仅为展现中国画所追求的“道”,亦展现中国画笔墨的传承之道、开拓创新之道。一直以来童中焘先生沉心于中国画的传承与创新,精研笔墨,鲜少举办展览。此次展览是他65年来在笔墨探索上第一次全面、完整的展示。展览基于童中焘先生对笔墨的实践与思考,以他的求学经历、笔墨研习、山水探索为内容,全面呈现其艺术创作的历程,深入剖析其对笔墨的解读,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研究性展览。展览配以丰富的文字解读,深入解析中国画笔墨的内涵与特质,共展出童中焘先生历年精品70余件,更有黄宾虹、马一浮等名家手稿,潘天寿《临八大山人花鸟山水册》《临黄宾虹山水》,顾坤伯、陆俨少等作品首次精彩呈现,敬请期待!映道,“道”不仅为画之道,还蕴含人文之道。“道”有三层含义:一、中国画的艺术表现终极目的是体道、悟道、行道,表现道的精神;绘画有共同的因素,又有特殊的要素,所以异彩纷呈。在形式上,中国画的特殊点,在于“笔墨”。笔墨是中国人表现自身艺术理想的抒写方式,是绘画的特殊与一般关系的体现,是画家所表现的特殊与一般关系的反映。笔墨集中地反映了中国画艺术表现的高下、精粗。可以说,离开笔墨,不成其为中国画,中国画是不能舍笔墨以为体的。1989年,陆俨少先生进行教学示范
左起童中焘、卓鹤君、陆俨少、孔仲起
笔、墨是中国画的内容。内容即审美对象。一点一画,无论顾恺之的高古游丝,还是吴带当风、曹衣出水,或者如屋漏痕、如高山坠石、如锥画沙等各种笔法,生、秀、拙、涩、辣等趣味,朴茂、雄厚、清健、雅逸、静穆、方峻、圆融等风格,把人的活动、精神、品性,对象化为各种姿态的“骨法用笔”之美,而不沾滞于“形”的刻画,达到一种超越之境。中国人以自己的经验,用“笔墨表现”实现了主体情、性的客观化,充实了艺术内涵,丰富了审美情趣。
笔墨是中国人艺术智慧对世界艺术的贡献,我们要思考、要努力的是发扬固有的优点,勉力补其不足,为传统增高阔,而不应唯西方艺术是瞻,更不能将坚持笔墨的表现视作保守或自大。轻视笔墨表现是愚蠢的。不重视笔墨,中国画无以在世界艺术之林中立“异”,而必致失势褪色,被矮化、边缘化、异化。
作品皆器,笔墨是道。体貌不同,笔墨之理则一。艺术创造必含“变通”,尤须“通变”。“离正是合”,“通变”更具创造性意识。没有对笔墨的全面认识,将是中国画发展的一大障碍。笔墨是“文化史的产物”,艺术主体性的表现,一种“理念”。究极而言,否定笔墨,实是否定中国文化的光辉。
潘天寿 临八大山人 1961年
潘老对于传统的学习与吸收是有侧重的,深入而长期不辍。他对八大的笔墨与构图的养分汲取,极为精妙。我们从潘先生诸多构图简括的作品中,可探寻其通过临摹八大山人作品的构图,吸收的多重复合而高妙的艺术处理手法、蕴含中国古典哲学理念的思致,以及特殊的笔墨组构方式。只身孤立的浓墨厚重八哥、平坡疏竹的孤脚奇石、独鸟对思枯树、河塘寥落的三两溪鱼,八大的作品画面空阔,精炼的画材布置、留白的大小、形态的考究、去繁就简,无不体现着“大道至简”的中国古典哲学内涵思考下的宇宙胸襟。这些精华,在潘先生的构图中,成为融合自身笔墨特色的化用。潘先生曾说:“我们学古人,要掌握古人留下来的规律,又要进一步地发展。”
潘天寿 临黄宾虹山水 1966年
在这幅临习黄宾虹先生的《山水册页》中,潘老以点为主要手段,适度笔线提勾强化山峰,墨色浓淡变化,层层积厚,在静态的时空定格中,呈现了在烟云叠重,云山晦明游移之间,笔线与墨韵迹化的动态效果。他临画的作品中题款,记下了对宾虹先生作品的临学心得:“好山无数接天涯,烟霭阴晴日夕佳,要识先生曾到此,故曾墨戏东君家”。
黄宾虹先生这幅书法,沉郁朴厚,看似粗头乱服,却是勾勒如枯藤,点叶如坠石,布白如虫蚀,皆承乎书家理法。结体成字以及在通篇的布局安排上,有颜鲁公的笔法结构,在具体用笔用墨上,有碑摹拓的斑驳金石之气,同时又将草书的使转融入其中。他的用笔功夫是惊人的!顿、挫、提、按、翻、擫、转、推、捻、截等等笔法,运用自如。用墨将浓欲枯,将枯见润,渴笔挥扫,笔笔入纸,如飞檐走壁,险峻行进,但又坦荡沉稳。他在给弟子朱砚英的信中说:“古代遗传真迹,认识前人真内美各有不同,不为时好邪甜俗赖众恶所遗夺。”(《黄宾虹文集》)这些对于他的笔墨表现,都是极好的印证。他在理解古代书家的结字用笔的内美上精研深摩,这一点是理解探求黄宾虹书画成就的关键。他与林散之先生在书画上多有切磋,宾虹先生曾在与他的信中说:“古画大家全于笔墨见长,溯源籀篆。悟其虚实,参之行草,以尽其变。”他在信中道出了古代大家取得笔墨成就的原因。而他的这幅书法,正见其在研究古人笔法之后,在自身书法创作上的实际运用。
童中焘 园林一隅 2006年
画面的简当舒放,在于对笔墨认识和笔墨与心灵的同构,这需要抓住核心主题,来建构形式与内容合一的凸显。《园林一隅》的静波水岸、浓深树丛,衬托着前景,笔致工整的翘角白墙黑瓦,又反衬空托翘角的亭廊,直以留白凸显枯笔的韵致,正如《南田论画》中所说:“笔墨简洁处,用意最微。运其神气于人所不见之地,尤为惨淡。此惟悬解能得之。”因而抛开繁琐的沉渣之思与虚浮的对象外饰,捕捉自觉所感,直扣心之所望。
凡写生创作,抓住景物的个性化特色,达心之所往,是笔墨表现之重。在此幅中,“湿”与“翠”两字,便是搜罗自然、体悟达心、研磨至理的笔墨之重点。奇峰沐雨,山岚微湿。远观,林木葱郁,山色凄迷,焕发青翠的光晕。近看,树木积点成林,山岳积点成体。有界的笔墨和多层次的艺术表现因素,与无界的留白关联、贯穿、相融,形成万物生机复苏的意境。清代布颜图《四友斋丛说》言:“隐显叵测,而山水之意趣无穷矣。绘山水隐显之法,不出笔墨浓淡虚实。”清代沈宗骞说:“以笔取形,以墨取色......能得其道,则情态于此见,远近于此分,精神于此发越,景物于此鲜妍。”酌理体会,每每写生创作,于新境拓出,尤觉古人精研功深。童中焘 星湖雨霁 2013年
在《星湖雨霁》中,树干勾勒,树叶排叠,无一雷同。每一山,有一个性。或线面结合,留白结顶;或以面为主,勾勒辅之;或积点成面,见笔铺毫而成。《易·系辞》言“生生之谓易”“通之为事”“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通”“通则变,变则久”。世界是变化的,笔墨在变化中发展。
童中焘 秋氣嶙峋(天目山) 20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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