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人物|重大有位杜先生,为热爱奔走一生
在重大,有这样一位教师
文以载道,教书育人
从意气风发到两鬓斑白
陪重大走过了漫长岁月
松枝摇曳,未改先生风骨
时光荏苒,坚守奉献初心
他就是杜承南教授
是每一位重大学子的榜样
下面就来和小薇一起
与杜教授来一场“面对面”的访谈吧!
杜承南,1934年生,笔名小牧、江南雨,安徽蚌埠人,翻译家,诗人。曾就读于清华、北大、北外三所大学,重庆大学教授,美国冈查加大学客座教授,前南联盟贝尔格莱德大学特聘教授。现为中国作协会员、中国译协理事、中国英汉语比较研究会常务理事,重庆翻译家协会会长、重庆莎士比亚研究会名誉会长。出版译著《普希金诗选》《英美名诗选读》《爱的诗行》等二十余部。
1957年进入重庆大学,先后在重庆大学人文与艺术学院、新闻学院任教,退休后居于重庆大学松林坡。
见到杜承南老先生时,他穿着一身唐装,里面是一件有些旧的毛衣。
年逾八十的杜老先生微微向后靠在沙发上,说:“你们先来self-introduction”。
杜老先生住在八楼,没有电梯。看着爬楼上来满头大汗的我们,先生挪着步子把他新作的《养生歌》给我们,说经常锻炼对身体好。先生近九十高龄,精气神儿着实很好。走进不大的房子里,书柜里的、堆起来的书就占了一大半。简陋的屋伴着先生爽朗的笑声,一种“虽是陋室,惟‘师’德馨”的感动油然而生。
“我今天特意穿这件毛衣是有原因的”。说着,先生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是在欧洲讲学时拍的,当时的杜老先生站在开满花的树下,满脸笑意的看着镜头。20年过去了,先生还是穿着这件毛衣,依然是满脸笑意地接受采访,侃侃而谈。
已到耄耋之年,先生还是每日坚持读书看报。书桌上放着当日的报纸,上面还有红笔的批注。“我每天坚持读四份报纸,每日不断。上次送报的小燕都说这栋楼只有我一人订报了,你们年轻人都不看报了吧。”
先生虽已退休,但仍能熟知最近发生的国家大事。每天都读书学习的好习惯也让他保持着良好的记忆力,张口就能背《长恨歌》,边背边品味诗的韵味。
杜承南先生讲起《长恨歌》
除了读书看报,先生还坚持每天早起,“我年轻的时候爱打乒乓球,爱游泳,我当时参加乒乓球比赛还得了奖呢!”。去年,杜老先生刚做了白内障手术,可提起这些,“去年进了四次医院,倒霉得很咯!”。先生只用倒霉两个字概括了所有病痛,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杜先生随遇而安的淡然,是岁月不可磨灭的文人风骨,如同饮浓厚的茶,有着风霜与风骨兼具的涩与香。
采访前一天,杜老先生专门打电话来问我们是否已经知道了地址。怕我们找不到路,又强调了一遍地点,还用英语又说了一遍门牌号。挂电话前,老先生用标准的英语发音在电话那头说:“see you tomorrow”。交谈中,先生也总是时不时把他的话用英语或者俄语重复一遍。
先生讲了一会儿就在比人都高的书堆上翻出一本书。“你们看看,这本书是我译的。”老先生拿出的,是两册《外国名诗选读》。细细翻看,里面有俄苏和英美的诗歌,包括普希金这样的名家之作。
杜承南老先生1955年从北京大学外语系毕业,后又毕业于北京外语学院研究生班。对于为何要选择翻译和文学,先生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从小就喜欢”。这份喜欢流淌进血液里,便让这位老人从头到脚都透着“择一业而终一生”的坚定。
老先生与我们交谈时就和在教室讲课一样,喜欢与学生互动,时不时提几个问题考考学生。就像交谈之间他会突然问:“鸳鸯用英语怎么翻译,考考你们?”没有得到满意的回复,他就开始解释“鸳鸯嘛,哎,就是love bird,因为与爱有关,懂了没?”
一问一答间,仿佛又看到多年前的杜老先生站在教室讲台前滔滔不绝。
杜承南先生和师生亲切交流
在重庆大学任教时,杜老先生主要开设俄语、英语和中文三门课程。除此之外,他还负责给学生出一些考题。空白的考题卷,先生现在都还珍藏在柜子里。发黄的考卷显出一些时代感,其中还能看到在汉译英中有翻译诗词的题目,比如“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杜承南先生谈起古文与翻译
杜老谈到,一般汉语言文学学得不错的,外语就不太行;外语学得好的,古文又往往不精通,这是一个问题。所以翻译诗歌就成了一大难题,怎样将一国文字译成另一国文字,又能译出诗的韵味,译得“神形兼备”,这无疑是很难的。
而这样的难事,杜老先生却是干了一辈子。将外国的诗歌译成中文,又将中国的诗歌译成外文,杜承南老先生一生都在尽力扩大语言文学的“边界”。
杜老先生任职重庆大学后,曾先后到美国和欧洲访学。当时,很多人出了国就不回来了。为了让他留在美国,住宿没有冰箱,有人送来;出行没有自行车,有人提供;信了基督教,就有面包和牛奶。
在这样的环境下,杜老先生还是坚持要回到祖国。“不回国是不行的,我的根在中国。”如今听起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当时却需要巨大的毅力。文学没有国界,但文人有自己的祖国,这份毅力和勇气弥足珍贵,于国家是如此,于重庆大学亦然。
先生毕业后就被分配到了重庆大学。由于全国院系大调整,当时的重大没有了文科专业。精通俄语和英语的杜老先生感觉似乎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了。摆在杜老先生面前的是一个大难题——建立重庆大学的文科,是一个从零到一的过程。
杜承南先生开办讲座
正式进入重庆大学任教后,他先后写了《俄苏诗歌》《英美诗歌》选读,供学生们阅读。当时,理工科的同学们对此也产生了兴趣,杜老先生就借此机会顺势成立人文教研室。后来,他又协助创建了人文艺术学院和美视电影学院,并劝说江碧波等名家进入重庆大学任教。
如今已是杜老先生在重大的第64个年头,虽已不能站在讲台授课,但杜老先生仍然在为学校发光发热。在重庆大学校庆之时,杜老先生为原创话剧《寅初亭》作词《重大之歌》;疫情期间,为重庆大学抗击疫情原创歌曲MV《感谢》作词。
杜承南先生为《感谢》作词
临走时,先生坚持让我们带些东西回去,一兜子的花生糖和水果塞得满满当当。他笑着和我们告别,“Thank you for coming, see you next time”。走了一半,杜老忽的又叫我们回来。我们急匆匆回来,原来,是先生的嘱托,是他始终放不下的对下一代的牵挂。
对于重大的青年,杜老先生嘱托到:“要文理兼修,融合交叉学科。出国学习既要能走的出去,更要能学成归来。”爱国爱校始终是杜老先生的坚守。
“时光的河入海流......”松林坡响起一阵阵乐声。从颇具年代感的小区踏出,进入现代化的街道,就像是从杜老的人生河流中跳跃出来。而时代的重担,仿佛也在杜老那声“See you next time”中悄悄交替。
是一代又一代重大师生的使命
不为时光湍急的河水而蚀
更不为入海流时的泥沙而销
重大人在今后的道路上
必将如杜老所说,担当作为
来源:笑不忘书微信公众号
图片:笑不忘书微信公众号 渝小薇网络文化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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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澜 杨希杰 阮艳萍
指导:陈睿迪
审核:蒋研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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